我迅速將這一重大發(fā)現(xiàn)上報給了河南省文物局的陳愛蘭局長,時間是11日16點16分,這個時間我記得非常清楚,陳愛蘭局長也記得非常清楚。
我們趕到了張廣智書記辦公室,他很高興,要求我給他介紹工地的最新發(fā)現(xiàn),并要看看出土的文物。我將那個石牌遞給他,他拿到手里仔細觀看,一字一句地讀著:“魏武王常所用……這個字念什么?”我告訴他是“挌虎”二字,他趕忙接著念下去:“挌虎大戟。這可比那塊清晰多了啊!”突然,他又興奮地說:“這就證明了那塊牌確實是從這個墓內(nèi)出土的了。”
然后,張書記又問我今后有什么打算,有什么計劃。我說,現(xiàn)在僅僅是挖到曹操的墓葬,其陵園的情況一點也不清楚。按照史料記載,他是按照禮制入葬的,在其前面留有足夠的空間用于陪葬,我掌握的史料中,蜀漢和孫吳的大臣武將埋葬地點都有明確的記載,可是沒有一條信息告訴我們曹操的大臣愛將埋葬在哪個位置,到底陵園內(nèi)有多少陪葬墓,我們還不清楚。
張書記囑咐我們,趕緊寫個計劃,文字博物館開幕活動結束后就召開市委常委會議,請我們?nèi)R報,商定曹操高陵的事情。然后我們就匆匆告辭了。
那一段時間,我們除了以上重大發(fā)現(xiàn)外,還發(fā)掘出土了玉佩一個、瑪瑙珠數(shù)個。這個玉佩一端呈尖狀,學名叫玉觽,是帝王專用佩飾。經(jīng)專家鑒定,它是用上等的和田玉雕刻而成。而那些瑪瑙珠大小相等,我推測應該是曹操生前所戴的王冠前面的旒上的珠子。
11月21日,在后室中出土瑪瑙珠一顆,并出土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珠子,我們最初誤認為它是水晶珠,后來中國收藏家協(xié)會的閆振堂會長和劉建業(yè)秘書長等人來工地時,看到這個珠子十分驚喜,用所攜帶的儀器進行測試,發(fā)現(xiàn)它是一個玻璃種翡翠。這無疑又是一個重大發(fā)現(xiàn),因為在中國使用翡翠的歷史上限一直定為明代,這次發(fā)現(xiàn)一下子將我國用翡翠的歷史提前了一千多年。而且,這個翡翠珠非同小可,它是玻璃種的,質(zhì)地十分純凈,透明度極高,沒有一點瑕疵,在當今世界應該是獨一無二的。
后來網(wǎng)上熱傳這是一個價值千萬的珍寶,并推測是曹操的口琀。我專門讓任成磊出面進行了澄清,告訴大家我們并沒有任何人說它是口琀,更不會說它的價值是多少。因為它并不是我們從曹操的口中直接發(fā)掘出來的,所以我們不能也不會下這個結論。
11月22日,在后室中出土銅釵一個,一端為鳥頭狀,另一端分為兩叉,非常精美形象。
11月23日,在后室中出土瑪瑙珠三顆,在前室中出土殘石牌兩塊,經(jīng)過拼對可以拼到一起,應該是一塊石牌上的,但是還不完整,其上面的刻字為“……挌虎短矛”。
11月24日,在后室中出土瑪瑙餅。
12月4日,在后室中出土石牌“鏡臺一”。
12月6日,在后室中出土玉璧殘塊。
12月7日,在后室中出土銅符。
12月9日,在后室中出土銀環(huán)一個。
12月10日,在前室中出土“……王常所……”石牌。
12月12日,在前室南側室中出土陶俑兩個,一個較完整,另一個已殘,僅存身子以上部位。在后室發(fā)現(xiàn)下顎骨一個,兩個頭骨。
12月13日,在后室出土玉器殘塊,應與12月6日為一塊,應為玉璧。石牌一塊,無字。
12月15日,出土石牌4塊,均有字。無字石牌一塊。珍珠一顆。珍珠在唐代以前的墓葬中曾經(jīng)出土少量幾顆,但是保存極差,用手一捻都變成了粉末狀。而這顆珍珠保存得極好,仍然可以看到其光澤如新。珍珠中間有一小孔,應當是穿繩子用的。在后室靠近南側室門口處發(fā)現(xiàn)鐵鏡一面。此鐵鏡與石牌190號相對應,刻字內(nèi)容為:“鏡臺一”。